第190章 放你走
书房中有些过于安静了，谢瑶面色微沉，齐昭如此坦然是她不曾想到的，她以为齐昭会矢口否认。
毕竟在白府的时候，齐昭还阻拦她，让她不要追查清一派。
现在想起来，若是她没有从百里秦敛嘴里套出话，仅以在万华山所见，对皇室定然万分忌惮，心中必生嫌隙。齐昭当时是故意这么做，为的就是促使谢瑶去万华山。
“齐公子真是好手段！”
谢瑶压着怒火，齐昭这一招偷天换日的手段真真是糊弄了不少人，谢瑶她自诩智计无双，也被齐昭耍了一通。
“还是失策了，未曾料到百里秦敛私自到了钱府。”
齐昭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，本来这个计划很完美，但是百里秦敛却出了乱子。
“所以那个鹤女就是来杀百里秦敛的。”
谢瑶说的是肯定句，当时她就觉得奇怪，化骨派的人居然连百里秦敛都不放过。现在才知，原来他们本要杀的人就是百里秦敛。
“唉，可惜失败了。”
齐昭看着谢瑶，眉眼弯弯，又露出了笑容，道：“他既然被你所擒获，那么以瑶瑶的聪慧定然是猜到了。”
所以这才是齐昭今日这么坦诚的原因，他之前没有特意的遮掩过自己的身份，但是也没有主动示人过，谢瑶既然已经知道，那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便是。
“呵，为了杀我，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，尸傀阵都被你布置出来了。”
谢瑶冷着脸，言语间略带讽刺。尸傀阵中险象环生，亏得她有自保之力，否则今日站在这的就是一缕冤魂了。而更令人不齿的那尸傀阵乃是齐昭专程为她准备的必杀之局，他却假意相救。
“瑶瑶这话你可就冤枉我了，尸傀阵是我未曾见过你之前针对你布下的不假，可并不是我授意闲云引你进阵。”
面对谢瑶的指责，齐昭居然有些委屈，他看着谢瑶满目深情，道：“我有求凰之意，又怎么会再伤害瑶瑶你呢。这一次都是闲云擅自做主，我已经罚了她。瑶瑶切莫因她而动怒。”
谢瑶心里咯噔一声，蹙了蹙眉，“你把闲云怎么了？”
“瑶瑶不是恶了她吗，你想让她死，我便杀了她。”
齐昭云淡风轻的说道，一条人命在他嘴里那么轻易的就说了出来。轻易的仿佛是碾死了一只蚂蚁，不足挂齿。
闲云死了。
谢瑶蓦然沉默了下来，看着齐昭心里发冷。她对闲云升起过杀心不假，可那是闲云想要杀了她在前。而闲云却对齐昭忠心耿耿，齐昭就这么轻易的杀了她。
当然了，谢瑶更惋惜的是闲云死了便又少了皇室与江南联系的知情人，她还没有查到皇室是怎么插手顾氏灭门惨祸。
只是可笑的名头居然是因为她想杀了闲云，可笑可笑真可笑。
齐昭注意到了谢瑶的沉默，当即又道：“她既然伤了你，那就要付出代价。本想将她交给你处置，可她居然有了不该有的野心，自然留不得了。”
他说的理所当然，谢瑶有一种古怪的感觉，在齐昭的眼中，这世间的人仿佛都是他可以随意诛杀的一样。人命在他那里，贱如草芥。
抛却了闲云这一桩事，清一派与皇室才是谢瑶最为关心的。
“清一派之时你为何要误导我，你为什么这么做？”
谢瑶抬眸看着齐昭，眼前这个人，清秀俊雅，看着明明是个翩翩君子，实则美丽的皮囊下藏着的是这人间的最恶。
她除了被戏耍愚弄的怒火，心底更大的一个疑问是齐昭为何要这么做？
他从一开始就想斩草除根，杀了顾家血脉，有当年的旧事在，还可以理解。但是，离间她与皇室是为了什么，她的身份本就敏感特殊，不由得让谢瑶多想。
让她对皇室心生怨怼，若是那脑子不好使的，一怒之下恐怕就与皇室落得个两败俱伤。
鹬蚌相争渔翁得利，齐昭的势力如此庞大，他的野心似乎昭然若是。一个荒谬的想法涌现在脑海中，齐昭莫不是想要齐氏代李，他的目的是皇位？
“瑶瑶若叫我一声既冥我就告诉你。”
齐昭有些不正经，目光灼灼看着她。
“呵，你不妨现在吃点昏睡散去睡一觉。”
大白天的尽做白日梦。
谢瑶不给半分面子，她对齐昭的不喜全都写在了脸上，可齐昭仿佛是瞎子似的，死皮赖脸跟狗皮膏药似的。
或者也可以说，齐昭他一点都不在乎谢瑶对他的观感。他在乎的在是他自己的喜好，谢瑶的厌恶落在他眼中就跟宠物炸毛似的。
“瑶瑶可真是不解风情。”
齐昭幽幽的叹了一声，幽怨的看了一眼谢瑶，这一眼直让谢瑶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。
“唉，也罢，谁让我喜欢你呢，我便将真相告知于你。清一派的确早已经投靠了我，但是你在清观所知道的事情都是真的。”
说起了正事，齐昭正经了几分。
“瑶瑶，你比谁都清楚皇室想要铲除世家门阀，这一件事，皇室二十年前就在做了。顾氏当年富甲一方，富可敌国。皇室被闻氏一族压制，闻氏早就有将皇室取而代之的打算，他们差的是银钱。”
顾氏当年天下首富，自然而然的吸引了闻氏的目光。
“闻氏有意与顾氏通婚，结成联盟。这种事皇室怎么会允许呢，所以就有了清一派，奉天命，他们是皇帝亲手选拔的心腹，遍布在各个世家之中，在江南随处可见。”
毫不夸张的说，当时车夫走卒都是皇帝的耳目。这是皇帝赌上了身家性命的一次行动，很明显，他赢了。
“之前的顾氏独大，齐白杜三氏依附顾氏，他们有野心不假，所以就会被清一派的人利用，才有了闻氏灭门，三家分顾。”
齐昭玩味道：“而结果却是，闻齐白杜四家都没有得到顾氏的遗宝，顾氏的万贯家财消失在了世间。闻氏此后日渐倾颓，齐白杜虽然分了顾氏产业，可是没有顾氏的产能力，也知道自己遭人利用，不仅没有扩张反而龟缩起来。直到清一派归顺于我，皇室在江南的眼睛瞎了。”
江南，不是皇帝的江南。
谢瑶脸色微沉，这件事皇室可曾知晓，若是不知……
齐昭将谢瑶的神情变化看在眼中，却没有向她解释，在顾氏灭亡后皇室其实就舍弃了这个眼睛。清一派不过是还顶着这个名字而已，这些话，不必对谢瑶说。
“你到万华山去，我也只是将这些事告诉你，不想你被皇室继续蒙骗在鼓中。你乃是当世唯一的顾氏血脉，你有资格知道这些。”
谢瑶冷笑一声，“我还得感谢你告诉我这些？”
“感谢倒是不必了，不如瑶瑶留在府上。我这齐府空荡荡的没人气，正缺一位像瑶瑶一样的女主人。”
谢瑶厌恶的话都说了个遍了，她站起身，道：“道不同为谋。”
她与齐昭不是一条路上的人，注定了说不到一块去。
“今日叨扰了。告辞。”
“这么快就要走，若我不想瑶瑶你走，想留你呢？”
齐昭看着谢瑶，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颜，眼中的占有欲强的吓人，让人极不舒服，后背都升起了几分凉意。
“你大可以试一试。”
谢瑶不在意的弹了弹微皱的衣袖，想要留下她，手下见真章便是。
她既然敢单枪匹马的来见齐昭，自然也就有万全把握能够全身而退。
“哈哈！”
齐昭反而大笑，他看着谢瑶的神情多了几分欣赏，但更多的却是征服欲。
“罢罢罢，今日也并不是黄道吉日。你放心，今日我放你走，不留你。”
时机未到，现在留下谢瑶也是留的住人留不住她的心，他日谢瑶自会心甘情愿的回来的。
谢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，随即转身离开，门外那个面具女人仍在。
“谢姑娘慢走。”
谢瑶从她身边经过，忽然出手，一把抓向她脸上的面具。
“啊！”
那面具女人躲闪不及，直接被拿走了面具，谢瑶凝神看去——还是面具？！
谢瑶万万没想到这面具之下居然还是一重面具！
“谢姑娘这是做什么？若是喜欢我的面具，我送你便是。何必抢夺？”
那个面具女人抬眸看着谢瑶，清丽的眸子中盛满了嘲笑，谢瑶之前就想摘下了她的面具，她又怎么不会不防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谢瑶被她挤兑也没有发火的迹象，又问道。
“夭夭。桃之夭夭的夭夭。”
听见这个名字，谢瑶面色仿佛又沉了一点。
她不再停留转身离开，手里那面具也并未还回去，一同带走了。
回去的路上，谢瑶脑海中全是那个夭夭的的模样，她们的声音真的很像，不同的就是谢瑶的声音清冷些，这个名夭夭的，如她名字一样，多有娇媚妖娆。
如果将这面具戴在了她脸上，她与夭夭站在一起，她们仿若双生子一般。
若是夭夭的容貌与她一样，那……
谢瑶捏紧了面具，眼中浮现出了杀意。可千万不要是她所猜想的这样，否则，她必然踏平齐府！
而齐府书房中，谢瑶走后，齐昭便将夭夭叫了进来。
“把你面具摘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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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在白府的时候，齐昭还阻拦她，让她不要追查清一派。
现在想起来，若是她没有从百里秦敛嘴里套出话，仅以在万华山所见，对皇室定然万分忌惮，心中必生嫌隙。齐昭当时是故意这么做，为的就是促使谢瑶去万华山。
“齐公子真是好手段！”
谢瑶压着怒火，齐昭这一招偷天换日的手段真真是糊弄了不少人，谢瑶她自诩智计无双，也被齐昭耍了一通。
“还是失策了，未曾料到百里秦敛私自到了钱府。”
齐昭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，本来这个计划很完美，但是百里秦敛却出了乱子。
“所以那个鹤女就是来杀百里秦敛的。”
谢瑶说的是肯定句，当时她就觉得奇怪，化骨派的人居然连百里秦敛都不放过。现在才知，原来他们本要杀的人就是百里秦敛。
“唉，可惜失败了。”
齐昭看着谢瑶，眉眼弯弯，又露出了笑容，道：“他既然被你所擒获，那么以瑶瑶的聪慧定然是猜到了。”
所以这才是齐昭今日这么坦诚的原因，他之前没有特意的遮掩过自己的身份，但是也没有主动示人过，谢瑶既然已经知道，那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便是。
“呵，为了杀我，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，尸傀阵都被你布置出来了。”
谢瑶冷着脸，言语间略带讽刺。尸傀阵中险象环生，亏得她有自保之力，否则今日站在这的就是一缕冤魂了。而更令人不齿的那尸傀阵乃是齐昭专程为她准备的必杀之局，他却假意相救。
“瑶瑶这话你可就冤枉我了，尸傀阵是我未曾见过你之前针对你布下的不假，可并不是我授意闲云引你进阵。”
面对谢瑶的指责，齐昭居然有些委屈，他看着谢瑶满目深情，道：“我有求凰之意，又怎么会再伤害瑶瑶你呢。这一次都是闲云擅自做主，我已经罚了她。瑶瑶切莫因她而动怒。”
谢瑶心里咯噔一声，蹙了蹙眉，“你把闲云怎么了？”
“瑶瑶不是恶了她吗，你想让她死，我便杀了她。”
齐昭云淡风轻的说道，一条人命在他嘴里那么轻易的就说了出来。轻易的仿佛是碾死了一只蚂蚁，不足挂齿。
闲云死了。
谢瑶蓦然沉默了下来，看着齐昭心里发冷。她对闲云升起过杀心不假，可那是闲云想要杀了她在前。而闲云却对齐昭忠心耿耿，齐昭就这么轻易的杀了她。
当然了，谢瑶更惋惜的是闲云死了便又少了皇室与江南联系的知情人，她还没有查到皇室是怎么插手顾氏灭门惨祸。
只是可笑的名头居然是因为她想杀了闲云，可笑可笑真可笑。
齐昭注意到了谢瑶的沉默，当即又道：“她既然伤了你，那就要付出代价。本想将她交给你处置，可她居然有了不该有的野心，自然留不得了。”
他说的理所当然，谢瑶有一种古怪的感觉，在齐昭的眼中，这世间的人仿佛都是他可以随意诛杀的一样。人命在他那里，贱如草芥。
抛却了闲云这一桩事，清一派与皇室才是谢瑶最为关心的。
“清一派之时你为何要误导我，你为什么这么做？”
谢瑶抬眸看着齐昭，眼前这个人，清秀俊雅，看着明明是个翩翩君子，实则美丽的皮囊下藏着的是这人间的最恶。
她除了被戏耍愚弄的怒火，心底更大的一个疑问是齐昭为何要这么做？
他从一开始就想斩草除根，杀了顾家血脉，有当年的旧事在，还可以理解。但是，离间她与皇室是为了什么，她的身份本就敏感特殊，不由得让谢瑶多想。
让她对皇室心生怨怼，若是那脑子不好使的，一怒之下恐怕就与皇室落得个两败俱伤。
鹬蚌相争渔翁得利，齐昭的势力如此庞大，他的野心似乎昭然若是。一个荒谬的想法涌现在脑海中，齐昭莫不是想要齐氏代李，他的目的是皇位？
“瑶瑶若叫我一声既冥我就告诉你。”
齐昭有些不正经，目光灼灼看着她。
“呵，你不妨现在吃点昏睡散去睡一觉。”
大白天的尽做白日梦。
谢瑶不给半分面子，她对齐昭的不喜全都写在了脸上，可齐昭仿佛是瞎子似的，死皮赖脸跟狗皮膏药似的。
或者也可以说，齐昭他一点都不在乎谢瑶对他的观感。他在乎的在是他自己的喜好，谢瑶的厌恶落在他眼中就跟宠物炸毛似的。
“瑶瑶可真是不解风情。”
齐昭幽幽的叹了一声，幽怨的看了一眼谢瑶，这一眼直让谢瑶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。
“唉，也罢，谁让我喜欢你呢，我便将真相告知于你。清一派的确早已经投靠了我，但是你在清观所知道的事情都是真的。”
说起了正事，齐昭正经了几分。
“瑶瑶，你比谁都清楚皇室想要铲除世家门阀，这一件事，皇室二十年前就在做了。顾氏当年富甲一方，富可敌国。皇室被闻氏一族压制，闻氏早就有将皇室取而代之的打算，他们差的是银钱。”
顾氏当年天下首富，自然而然的吸引了闻氏的目光。
“闻氏有意与顾氏通婚，结成联盟。这种事皇室怎么会允许呢，所以就有了清一派，奉天命，他们是皇帝亲手选拔的心腹，遍布在各个世家之中，在江南随处可见。”
毫不夸张的说，当时车夫走卒都是皇帝的耳目。这是皇帝赌上了身家性命的一次行动，很明显，他赢了。
“之前的顾氏独大，齐白杜三氏依附顾氏，他们有野心不假，所以就会被清一派的人利用，才有了闻氏灭门，三家分顾。”
齐昭玩味道：“而结果却是，闻齐白杜四家都没有得到顾氏的遗宝，顾氏的万贯家财消失在了世间。闻氏此后日渐倾颓，齐白杜虽然分了顾氏产业，可是没有顾氏的产能力，也知道自己遭人利用，不仅没有扩张反而龟缩起来。直到清一派归顺于我，皇室在江南的眼睛瞎了。”
江南，不是皇帝的江南。
谢瑶脸色微沉，这件事皇室可曾知晓，若是不知……
齐昭将谢瑶的神情变化看在眼中，却没有向她解释，在顾氏灭亡后皇室其实就舍弃了这个眼睛。清一派不过是还顶着这个名字而已，这些话，不必对谢瑶说。
“你到万华山去，我也只是将这些事告诉你，不想你被皇室继续蒙骗在鼓中。你乃是当世唯一的顾氏血脉，你有资格知道这些。”
谢瑶冷笑一声，“我还得感谢你告诉我这些？”
“感谢倒是不必了，不如瑶瑶留在府上。我这齐府空荡荡的没人气，正缺一位像瑶瑶一样的女主人。”
谢瑶厌恶的话都说了个遍了，她站起身，道：“道不同为谋。”
她与齐昭不是一条路上的人，注定了说不到一块去。
“今日叨扰了。告辞。”
“这么快就要走，若我不想瑶瑶你走，想留你呢？”
齐昭看着谢瑶，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颜，眼中的占有欲强的吓人，让人极不舒服，后背都升起了几分凉意。
“你大可以试一试。”
谢瑶不在意的弹了弹微皱的衣袖，想要留下她，手下见真章便是。
她既然敢单枪匹马的来见齐昭，自然也就有万全把握能够全身而退。
“哈哈！”
齐昭反而大笑，他看着谢瑶的神情多了几分欣赏，但更多的却是征服欲。
“罢罢罢，今日也并不是黄道吉日。你放心，今日我放你走，不留你。”
时机未到，现在留下谢瑶也是留的住人留不住她的心，他日谢瑶自会心甘情愿的回来的。
谢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，随即转身离开，门外那个面具女人仍在。
“谢姑娘慢走。”
谢瑶从她身边经过，忽然出手，一把抓向她脸上的面具。
“啊！”
那面具女人躲闪不及，直接被拿走了面具，谢瑶凝神看去——还是面具？！
谢瑶万万没想到这面具之下居然还是一重面具！
“谢姑娘这是做什么？若是喜欢我的面具，我送你便是。何必抢夺？”
那个面具女人抬眸看着谢瑶，清丽的眸子中盛满了嘲笑，谢瑶之前就想摘下了她的面具，她又怎么不会不防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谢瑶被她挤兑也没有发火的迹象，又问道。
“夭夭。桃之夭夭的夭夭。”
听见这个名字，谢瑶面色仿佛又沉了一点。
她不再停留转身离开，手里那面具也并未还回去，一同带走了。
回去的路上，谢瑶脑海中全是那个夭夭的的模样，她们的声音真的很像，不同的就是谢瑶的声音清冷些，这个名夭夭的，如她名字一样，多有娇媚妖娆。
如果将这面具戴在了她脸上，她与夭夭站在一起，她们仿若双生子一般。
若是夭夭的容貌与她一样，那……
谢瑶捏紧了面具，眼中浮现出了杀意。可千万不要是她所猜想的这样，否则，她必然踏平齐府！
而齐府书房中，谢瑶走后，齐昭便将夭夭叫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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